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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考研让道大学沦为“后高中”?学习内容应试化

作者:马同华 2018年01月20日 热点话题

  为考研让道,本科沦为“第二个高三”?

  用人单位门槛提升,招致少量应届本科生选择考研,一些中央院校变成了“考研学校”,在考研面前,其它教学内容都可以放在一边——

  “大四第一学期,觉得不比高三轻松多少,高三没背上去的单词,大四都背上去了。”如今曾经在一所211院校读研的王硕通知记者,“大四那一年,比学习自身更煎熬的是内心的压力,一个宿舍飞鸟各投林,有的出国有的找任务,本人要是考不上研讨生怎样办?”

  依据教育部发布的数据,2018年,全国硕士研讨生考试报名人数达238万人,较2017年添加18.4%,为历年最高值。从2015年的164.9万到2018年的238万,研讨生报考人数阅历了三年连涨。为何会有那么多人选择考研,考研热关于先生、学校和用人单位的影响究竟有多大呢?

  “考研的重要性,不比高考少多少”

  “大三寒假去实习,用人单位觉得我干得还不错,但是辅导教师还是悄然通知我,想出去必需得有研讨生学历。”往年行将本科毕业的周羽然通知记者,“大四上半年,温习之余我也上网查招聘信息,发现好一点的单位大多要研讨生学历,不论你本迷信校多好,你还是不够研讨生学历的硬杠杠。考研的重要性,不比高考少多少。”

  用人单位门槛提升,招致少量应届本科生选择考研。238万考研大军中,应届生占131万人,而国度统计局的数据显示,这届应届本科生在2014年退学时,总数不过383万人,考研人数占比之高可想而知。

  “设置研讨生门槛的缘由是很多的,一方面,本科生如今数量太多了,一旦门槛降低,简历投过去的太多,招聘本钱太高,另一方面,假如门槛放低,就容易有各种说情景象,很难处置。”在一家国企从事人力资源任务的陆先生通知记者,设置研讨生门槛还有一个缘由,是由于一些中央关于招聘应届生的落户要求所限。

  现实上,比照历年考研人数可以发现,考研人数并非逐年都在下跌。从2007年到2009年,研讨生报考人数从128.2万降至124.6万,从2013年到2015年,研讨生报考人数从176万降至164.9万。

  “那时分很多人都出国了。”在2010年时本科毕业的苏女士通知记者,“我本科的那几年正好赶上人民币贬值,出国本钱也降上去了,大家争着考雅思。”赶着“留学潮”出国的苏女士回来发现,留先生的身价降低了,在失业市场上并不一定比国际硕士吃香。“很多学金融的同窗,出去念个硕士回来终点是柜员,国际硕士入职也是柜员起步,两下相比,出国花了那么多钱,就显得不值当了。”

  在考研面前,其它都可以让道

  “高考时,高中教师和家长都只在意分数和大学名望,读什么专业变成了主要成绩,更别说做好职业规划,想让本人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,要在什么中央任务生活。”本科在中部某省就读的徐媛媛通知记者,进入大学后她才发现,本人的专业在外地并不好失业,也短少在外地开展下去的人脉资源,所以方案考到在京院校去。

  为此,徐媛媛给本人定了一个作息工夫表,“从早上7点开端到早晨11点熄灯,每个工夫段做什么都设计好,针对数学、英语和专业课都有不同的进度表。”与高三时代不同的是,不再有教师辅导和家长催促,甚至没有课堂授课。“本人学,里面也报班。”与高考不同的是,考研专业的录取名额和考生可选的意愿数量都远远少于高考,“都是看不见的人在全国不晓得哪个角落里,正在和你竞争着,这种背对背的觉得并不好。”

  韩女士是往年107万名往届考生中的一员,她考研的目的只要一个,换专业,换职业。“我本迷信的工程类专业,但失业后发现,本人并不合适从事相关职业,职场竞争力也不高。”她计划考管理类专业的研讨生。

  高校云集的北京、上海、南京和广州四城,不断是考研的抢手城市。与高考不同,考研并非按生源地分配目标,而是放开考试,所以考研者汇集中报考兴旺省市的院校,便于在外地失业。以北京为例,往年全国报考北京招生单位的考生为322897人,占全国考研人数的八分之一以上,较2017年添加33402人,增幅到达11.5%。报考上海市45个招生单位的有18万考生,而在上海参与考试的考生只要6万余人,也就是说,大局部报考上海招生单位的考生是从其他省份考来。这也加剧了不同区域之间研讨生教育的“冷热不均”,而一些中西部省份的中央院校,也变成了“考研学校”,考研成了先生“走出去”的时机。在考研面前,其它内容都可以为此让道。

  大学变成“后高中”,学习内容“应试化”

  “头两年,我还要求一下先生,后果班长也找我,辅导员也找我,最终我也只能通融了。”在一所中央院校从事专业课教学的张教师坦言,本人曾经对本科生在专业课课堂上温习考研内容“见怪不怪”了,张教师的课程布置在本科三年级的第二学期,很多先生只是点名时答到,其他工夫根本不低头。“我的课与考研内容有关,先生只学和考研有关的,和考研有关,学校不开的课他们出去学,没关的,学校开了也不学,让我有种在高中教副科的觉得。”

  在成果上,张教师也无法做过多要求,由于一旦期末判卷严厉了,平常点名多了,就会有先生找来说“分数太低影响保研”。在教学上,他也无法让先生做更多理论性作业,“一说分组做理论课题,先生们就一脸不快乐,觉得耽搁了他们的温习工夫。”到了后来,张教师发现,就连学校也尽量不在大四第一学期过多排课,由于那时分是考研冲刺阶段。“研讨生是考上了,但专业才能还是没掌握,到了任务岗位上,用人单位会发现,很多孩子有文凭会考试,但职业才能跟不上。”

  大学变成“后高中”,学习内容“应试化”,带来的影响不局限于学业自身。有在高校从事先生任务的教师向记者表示,本来丰厚校园生活的先生社团正在出现“短命化”。“大一第一学期招了重生,第二学期社团就申报换届了,由于大二年级的社团干部要退上去预备考研。后果社团活动永远只要大一重生和大二的新干部,难以传承上去。”即使学校可以采取各种措施催促先生参与各类文体活动,但也只要大一重生会呼应。“先生会的吸引力,抵不上公告栏里的考研讲座,先生也就得到了在大学阶段参与社会理论锤炼的时机。”

  考研热的面前,毕业生年龄过大,理论才能缺乏,也在影响着用人单位。“过来招本科生,都是22岁毕业,年岁尚轻一张白纸,但如今普遍都是二十六七岁研讨生毕业进入任务岗位,给用人单位留上去的培育工夫无限,过两年到30岁很多人就要成家了。”陆先生说,“还有就是定级成绩,研讨生定级比本科生高,转正当前通常要定副科,但很多基层单位没有那么多职数。”

  这些状况,王硕也在思索,“会不会等我们毕业了,研讨生也多了,大家又争着去读博士呢?这样下去,什么时分是个头?”